此时此刻,徐怀谷一行人只能寄希望于那群官兵的目标不是他们,这样官兵就不会察觉到有人失踪,他们才有一线生机。但很不巧的是,那群官兵的目标,就是少女余芹和刚刚被余安从屋子里拿出来的那一只玉簪。
其实仅仅只是以这一只玉簪的法宝品秩,也轮不到大余国朝廷如此耗费心思地去争抢,但它的来历却极其不俗。
据可靠的消息,这一支玉簪应该是上古那一位刻字剑仙的遗物,而且是开启一处遗失之境的钥匙。而那座遗失之境里面的宝物机缘,按照目前的信息来看是极其深厚的,已经足以让一洲大国都无法忽视。
以前只是迫于中土余芹母亲那座宗门的颜面,所以才对黄芪山里的玉簪和余芹视而不见。而现在,整座东扶摇洲都似乎沦为了中土的弃子,与中土那边的关系极其微妙,在这个攸关存亡的节骨眼上,自然也不会去管中土那边的脸色了。
……
没过多久,这座小村寨里的所有人就被抓了起来,然后在武力逼迫之下只能跪在地面上,任重重官兵把他们包围。
天色恰好黎明,晨曦照耀这一方土地,天边云雾缥缈,如坠仙境,但山谷里的气氛却格外紧张。
那名巡抚使祁文在这一群人也眼前走过,仔细打量着每一个人的脸色。他看见有一名女子跪伏在地,似乎还比较年轻,便上前端详这女子的面孔。
女子见祁文靠近,便面露惊恐,眼角泪痕还未干,又哭了出来。
祁文问她:“你今年多少岁数?”
女子如临大敌,战战兢兢说道:“小女子今年十六。”
祁文脸色似乎不太高兴,又继续检查每一个人的面容,却再没有看见有这般年纪的少女。
他心里很是疑惑,甚至有了一丝不好的猜测,但极深的城府使他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冷冷问关旭道:“你确定把整座村寨里的人都抓齐了吗?”
关旭哪敢怠慢,连忙询问负责抓捕的一名兵卒,随后拱手恭敬地回答他:“确实已经抓齐了,这个村子里已经没有其他人。”
祁文脸上疑云密布,随便抓起身边一个跪下的人,那人顿时被吓得痛哭流涕,竟然扑到他身上,大声叫冤道:“这位大人,小人只是这偏僻地方的一个庄稼汉啊,实在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大人为什么要抓我?”
祁文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立马有两名士卒上前来把他架开。
关旭鄙夷地骂道:“你和我叫什么冤枉,你们这一群人有哪个手脚清白?只不过是以前懒得管你们,还真以为你们那点腌臜事能瞒过谁?劝你老实回答这位大人的问题,否则现在就要了你的脑袋!”
那人也是个见风使舵的老手,见被揭了老底,也马上转变了态度,对着祁文点头哈腰。
祁文不屑地问道:“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姓余的十一岁女孩子?”
这人眼珠子一转,便知道了他说的是谁。这小村寨人本来就不多,大家
互相都认识,只是由于各自的不堪过去,平时都不怎么交往,但村子里姓余的只有一家,而他们家也刚好有一个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