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参摇头,“没事,只是这么晚了,侯爷怎么没去歇着?”
“睡不着。”赵瑾言简意赅,突然问他:“有酒吗?”
“啊?”陈参看了一眼她的左手,指着问:“侯爷你这手上还有伤,能喝酒?”
“皮肉伤而已。”
心意决然的梁渊侯还是从他这里弄到了一壶酒。
盛芳殿外值守的禁军见她回来,正要开口,赵瑾立刻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提着酒轻手轻脚入院,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启开酒封后慢慢地抿了一口。
主殿里还燃着值夜的灯,赵瑾看了一会儿,心中情绪复杂。
为了能让秦惜珩一直留在邑京,她故意做出轻浮的浪子模样,为此还挨了一掌。可偏偏造化弄人,她今夜又不得不舍身相救。
一切好像回到了原点,又或者说,秦惜珩对她的态度比初识时更加亲和。
梁州不能久无主帅,她不日就要回去,倘若秦惜珩执意跟着同去,那往后可如何是好。
她伺候不了这位活祖宗,也担心活祖宗给太子传递什么。
赵瑾心中举棋不定,烦闷地又喝了一口酒,突然听到主殿内有响动传来,随后殿门一开,秦惜珩披着斗篷出现在了门后。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
“你没去歇着?”秦惜珩看到石桌上的酒,顿时皱眉,“有伤还喝酒?”
赵瑾看看自己束着绷带的手,淡淡笑道:“皮肉小伤而已,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