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几句话而已,她就轻飘飘地斩断了与夏森绪的联系,没有任何犹豫,若说她开明随性,她也其实没多喜欢夏森绪。
——“你要接受你的妈妈并没有那么爱你,你和她只是两个独立有血缘关系的个体,她对你来说只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夏森绪当时的话语顿时闪过脑海,我倒吸一口冷气,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啊。
夏森绪是因为经历了那些,是因为她接受了那一断痛苦的自我剖析和自我开解,所以才能对我说出那些话。
送走夏阿姨后,我心情算不上好,甚至有些沉重,这两件事要评判个对错,谁也没有错。我曾听过谣言,说夏阿姨刚生下孩子丈夫就跑了,我认为她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她也确实是尽自己所能照顾夏森绪。
只不过,从夏森绪的角度来看,以前那般刻苦的练琴就像是一个笑话。
难怪她会不愿意再碰钢琴。
明明是她喜欢的事物,却拥有这样的痛苦的回忆。
这也太难过了。
我脑海里盘旋着《恰空》的曲子,离十二点还有两小时。
我敲了敲房门,夏森绪慵懒地躺在床上发呆,我对她笑道:“要不要出去逛逛?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夏森绪眨眨眼,慢悠悠地伸出手,“你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