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被带出屋子,却忽然一口咬住那拽着她的恶奴手腕的麻筋。
凄厉的惨叫响起,那恶奴松了手,虞挽歌踉跄跑向门口拉开门栓,却发现门被人从外面锁上。
她心里顿时一沉。
“小贱人!你还敢反抗!怪不得二小姐说你不会老实!”
那仆人捂着手腕气急败坏走来,扬手就要扯住她头发将她拖走!
外面那声音嘈杂且遥远。
虞挽歌觉得胸口一阵疼,眼前都有些发黑。
可她无暇顾及那么多,要是失去这次机会,恐怕她真要落得跟她所感知到的一样的结局!
她再不犹豫,踉跄扑过去拼尽全力拍打着院门。
“救救我……救命!”
“带我离开这里……”
可她已经没什么力气了,那病弱的身子撑不住她那么大的动作,虞挽歌的身子像是坏掉的风筝,骨架发出不堪摧折的呻吟。
那仆人已经狞笑着逼近,拽住她头发就要将她拖走。
院门却在此时忽然打开。
虞挽歌先看到一柄滴血的长剑,和一双缵着南珠,锈满银线的官靴。
“求您,带我走……”
她本能攥住了他衣袍一角,慢慢抬头向上看,男人面容冷峻,鼻梁高挺,菲薄的唇漫不经心扯着,一双凤眸裹着些许促狭。
他步步走近,俯身勾住她下颌:“虞家嫡女?本官府中一条狗,怕也比她像个人样。”
他身后,虞长乐搀扶着捂着手臂面色惨白的虞宥平,神色不善。
原来……那日从湖中将她救起来的人,便是那个暴戾乖张,目中无人的大司马谢聿行?
虞挽歌仰起头跟他对视,眼中闪过一连串画面。
她眸子缩了缩,才想说些什么,却忽觉喉头一甜,噗得喷出一口浊血,瞬间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