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轻轻敲了倪玉的脑袋一下,在倪玉懵然转回身的时候才在知州看过来的眼神中起身道:“那这里就交给知州大人了。”
知州起身和白果互相见礼。
出了府门倪玉还在不停的往回看,白果问道:“舍不得?”
倪玉回答:“倒也不是,知州都开口了我哪有不给的道理,我就是疑惑表姐怎么就将这交给了知州?”
到了现在一切就将要水落石出,谁查出来谁就会给朝堂送信,到时候这功绩就会算在谁的头上。
“跪在后面的几个人中有几个我前些年见过。”之前白果在十五州游走也是见过不少官员,更不用说那些官员携带着的妻儿。
“乐州中的情况他比我清楚,更清楚哪些人是受到了蛊惑参与进去的哪些人还能再救一救,而我和天下人要的不过是一个结果,至于里面少了几个只要事实不变那没有几个人会在意。”
倪玉顿了顿,“可是被他们伤害的人会在意。”
乐州经历了多长时间的病情城南的烟就烧了几个月,这些还不够吗?
“倪玉,你觉得我这个时候和知州对着干会有什么好处?”
倪玉看着走路都需要她扶着的白果顿了顿。
乐州是知州的地盘不谈,现在白果的身体弱,知州若是不想要白果不参与一些事情轻而易举,况且现在病情刚刚过去所有事情都向着好的一方进展,这时候若是白监督和知州起了冲突怕是会让乐州的百姓对其失去信任,到时候若是城中再出现什么事情又该谁出来稳住局面?
“他想要保谁是他的事情,但若是他保不住那也与我无关。”
倪玉这才明白白果那俩句话的意思,那是提醒知州也是在给双方一个薄面,现在离开也是在说这件事她不在多参与。
倪玉顿了顿压低了一些声音,盯着自己的脚尖问:“那这件事情就这样了吗?”
“不会。”
白果异常肯定的话让倪玉一时间不确认自己是不是听出了,“什么?”
“城里面前后进入的军队、医者、官员数不胜数,各方的人员都可以说是在这里汇聚了,知州以为这里他能像是以前对乐州的管控或是赌自己为乐州做的这些可以在那些人面前博得几分脸面,但其实不过是将刀柄递了出去。”
倪玉看着白果的平静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过了一会儿突然问道:“那他们不会给这份薄面吗?”
知州怎么说也是在乐州中经营了数年。
白果摇了摇头,“不知。”
虽然话是这样说的,但是在回到房间中后倪玉还是听到白果又问:“皇上身体现在如何了?”
这些事情在外面不是秘密,起码京都中知道的就已经是快要全部了,所以倪玉将这些都说了,最后道:“现在除却一些紧要事情皇上已经很少会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