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语燕隐隐感觉到了,那些朝臣原本看到她做一些事情的时候即便不支持也不会多询问什么,可现在她还没有做什么这些朝臣已经向着父皇进言说她心思不在这之上不可强迫她做这些事情。
轩语燕看着这些奏折神情很是微妙,她有些明白为什么白果走到了如此高的位置却还要将身边的婢女给放到军营中了,可能她是早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天。
一个人的力量追究还是薄弱的,一个人也还是能以改变所有人的想法,她虽然站的很高,可她也难以让这些人消除固有的思维。
在这一刻轩语燕感受到了白果走出这条路的艰难,也感受到了这条路想要延续下去的艰难。
“怎么了?”轩贤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轩语燕看着手中的一本奏折良久不动。
“没什么。”轩语燕将这本落下批语后放在一旁,又将重要的奏折放在轩贤的身前,“这些都是奉国的,父皇看看。”
轩贤并没有翻看那些,只是说:“别怕,父皇还在呢。”
轩语燕鼻子一酸那之前还能忍受的事情此时却是觉得委屈极了,可真正让她在这一瞬间想要落泪的是轩贤对她的爱护。
世间很多人都不理解她,都不理解女子,其中就有同为女子的她的母后,但她有父皇。
还有父皇。
“白果真的很厉害。”轩语燕一边擦眼泪一边说:“我已经努力做得很好了可我还是没有办法让自己一点破绽也不漏,一点也不犯错,我没有办法做的那么完美。”
完美到近乎寻不出一丝错处。
轩贤轻轻的拍了拍轩语燕的脑袋说:“你现在看到的她是经过了无数磨难后脱颖出来的,她在最难的时候百官讨伐百姓咒骂……只是没有人记得了。”
轩语燕不信,她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是对着白果的,尤其是百姓咒骂。
况且只要白果犯过错那朝堂上的人在她要走上白监督的时候就会群起攻之了,就如她现在,又怎么会让她轻而易举的逃过去,又怎么会忘记。
轩贤看着眼睛发红的轩语燕,“不信也好。”
轩语燕反而觉得这件事可能真的存在了,不然她的父皇怎么眼中都是回忆。
但轩语燕实在是想不出来那是什么时候,她知道的有限几件事情都没有引起轰动到百官和百姓都参与进来咒骂的地步,大多数……
在白果身上大多数都是好的。
“父皇提起这件事不是让你信,只是想要告诉你一次的失误不算是什么。”
“可他们分明是想要我永远都不要再参与朝事,甚至恨不得让我去皇陵中守墓。”那一份份奏折一眼难忘,其中的字字句句犀利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