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军医摇了摇头,“不清楚,但里面的人是不会由着她乱来的。”
后面的人这才稍稍的放下了一些心,可等了一会儿里面都没有什么呵斥的声音传出来,有人渐渐的站不住了。
“师傅,要不我们进去瞧一眼?”到底是不放心,有人向一步提了出来。
甘军医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进去看看吧。”
这时候最先开口的年轻人几步到了营帐外面将门掀开,入目的就是地上铺了东西上面整整齐齐躺了四排已经卸掉兵甲的将士。
而进来的几个人每俩人一排的正在一个一个医治,最为显目的就是一道身影及其瘦小的人,这个人正用一柄柳叶小刀将一个断了胳膊初步包扎送过来却让衣服沾染了血迹黏在伤口上的布条撕下来,而在断臂的上方紧紧的裹了布条,止住了血。
可布条撕下来之后上面已经侵染满了血迹,白果没有多看,眉头紧皱着,手上面的动作却是不慢的用镊子将碎骨从伤口中取出,又速度极快的上了药,再次用干净的布条将伤口包裹住。
弄完这个白果并没有看向门外,像是没有察觉那里有人一样,白果又到了旁边一个左胸中了箭的人。
此时原本在这里束手无策的大夫看到其他人过来的时候松了一口气,可看到是白果过来的时候就更是提了一口气。
伤口已经露了出来,白果一瞧箭的长度就知道进去的只有一个箭头,白果将手按在伤口的上方,听骨骼下的心脏跳动,同时另一只手缓慢的握住箭羽轻轻的动了一下,身下的人疼的抽搐了一下,脸上是昏迷着却也难耐的痛苦神情。
白果没有理会,只是一点一点的动箭羽,一边移动手掌感受下方的心跳强度以及速度,过了俩息的时间白果才敢稍稍的往出抽出一些,身下的人疼的叫出了声,白果另一只一直按着伤口旁边的手才收了回来,眼神有点沉。
原本处理这名伤患的大夫咽了咽口水,因为这么沉的视线是看向他的。
“这一路上你极少会动手,你是不是大夫?”这话白果眼中没有丝毫的笑意,那般深而沉,将眼中原本的深情或多情的神色全部压的瞧不见分毫。
宫成和在这般的眼眸中抖着声音说:“学……学了一年。”
医术学了一年,不过是认识草药的程度而已。
白果的神色更深,眼中隐隐可见的怒气,“学了一年你进来做什么?!你为何要跟过来?!”
宫成和都快哭了,声音更是发颤:“我……我想要……银……”
银钱。
白果气的闭了闭眼,将所有的情绪尽压眼底。
这种程度的要是到了轻伤那边一眼就会被看出来他什么都不会,无法的他只能走进了重伤营帐中,却是没有想到不过是刚进来就被看了出来。
白果没有理会快要哭出来的宫成和,也不想知道他的各类小心思,而是开口说道:“去打热水过来!”
宫成和哪里敢有异议,站起身就要往出跑,但是站起身转向营帐门口的刹那就看到了一众军医,一时间宫成和满脸通红又无措。
这下子所有的人都会知道他并不是一个医者的。
他知道自己占用了名额,这个名额原本是他的师傅的,只是他师傅当天被人请去看一个很急的诊,就安排他出去和白果等人说一声他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