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定了一下神,才缓声问:“今天可有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白果仔细想了想,才点头说:“看到了俩个丫鬟,在议论我。”
白玉堂一更。
倪代柔嘴角带上笑意,放下筷子漱口擦嘴,才轻声纠正说:“珍珍,那是薛姨娘。”
白果点头表示知道了。
白玉堂看白果没有继续开口的意思,不得已开口问:“她议论你什么了?”
白果垂下眼睛,没有直接说话,过了几息才说:“明天我去接祖母回来。”
从她进宫开始祖母就到了京郊的寺庙里面祈福,今天她回来的消息已经送出去了,所以明天最有可能是祖母回来的时间,她去接是对的。
只是……
迟钝如白明磊都觉得现在气氛不对了。
倪代柔身为母亲,总觉得是自己的孩子受欺负了,嘴角的笑意一下子也不见了,眼神开始发冷,但又怕吓到自己的孩子,放缓了声音说:“珍珍有什么直接说出来就行。”
白果这才略有些为难道:“叫人过来问一问吧,我只是走过听了一耳朵。”
白玉堂放下筷子,摆摆手让人去。
桌上的饭无人在动,丫鬟们有序的开始撤下去,上点心和茶。
白果安安静静的坐着,薛姨娘被带过来的时候是被俩个婆子搀扶着。
白玉堂扫了一眼,问:“你今天是不是议论珍珍了?”
薛姨娘哭得梨花带雨,只道:“这件事是奴婢做的不对,奴婢知错了,求三小姐原谅奴婢吧……”
“嗯。”表面做戏而已,白果没什么意见。
薛姨娘一顿,随后哭得更是期期艾艾,“奴婢谢过三小姐!三小姐人美心善,奴婢的罪过就是跪断这双腿也是应当的。以后奴婢一定日日为三小姐祈福,让佛祖保佑三小姐。”
白果微皱眉,语气猝然变的很冷,“我可有罚你?”
薛姨娘不说话,只是用哀求的眼神看向白玉堂,一双眼中都是害怕。
白果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茶,随后才说:“既然薛姨娘认为是我在处罚你,那你就说说我为什么要罚你。我虽然年纪小,但不至于你和丫鬟交谈几句,我就罚你。”
薛姨娘浑身一震,绞紧了手里面的手帕,语气更咽说:“奴婢知错了,求三小姐放过奴婢吧,奴婢以后绝对不敢了。”
白果指节拂过茶托,将茶杯轻轻放下,才轻叹一口气,“薛姨娘不想说就算了,要不是父亲询问,我也没打算让这件事闹到这里的。”
白玉堂皱了皱眉,看向薛姨娘,“怎么?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薛姨娘手里面的手帕都快缴烂了,才抽泣着说:“奴婢……奴婢说三小姐身边的丫鬟不安分。”
话音落,白果直接站起身行礼,说:“女儿先告退了。”
白明芷立刻跟上:“女儿也告退了。”
白明松、白明辉、白明磊同时起身,齐齐道:“儿子告退了。”
几人迅速离开,像是屋子里面有什么丑事一样。
而事实上,白玉堂一张脸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