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情绪压抑的久了得到了宣泄,也是喜极而泣。
白果穿好衣服抱着倪代柔轻拍脊背,没有出声打扰。
门外,听到消息急匆匆过来的白玉堂在听到这哭声的时候心里面咯噔一声,嘴唇发白蠕动了俩下,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只感觉脑中一片空白。
等白果终于安抚住倪代柔,开门准备叫丫鬟去煮点汤时就看到了正站在院子中央的白玉堂,在他后面远远的月洞门外,薛姨娘和那个叫蓝双的丫鬟还在跪着。
白果轻垂下眼睑,向着白玉堂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礼,轻声唤了一句:“父亲。”
白玉堂看着已经带着面纱的白果半响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嗯’字,又哑着声音问:“可是伤到了?还是……还是喝了药?”
皇家的人,再好也是没有触犯他们逆鳞的时候。
而白果,就属于踩到了还站在他们面前。
屋子里,倪代柔听到白玉堂的声音肿着眼睛从屏风后绕出来,声音呜咽,“快给珍珍诊诊脉!”
话没有说完白果被倪代柔拉的连连后退,踉跄着跌坐在了主位了,心里面一惊,正要起身就被倪代柔单手按住了。
白果一张脸憋红了也没能站起来。
白玉堂回过神,让房门大开着,跟进了屋子。
倪代柔压住挣扎的白果,一只手压住白果放在桌面上的胳膊,强势不允许拒绝。
白果哭笑不得,只能随俩人的心思,让俩人安心。
白玉堂检查的时候一脸严肃、十分精细,号脉、眼睛、舌头,时间越长,白果感觉压在身上的力道越重。
白果控诉的眼神看向倪代柔,却发现倪代柔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白玉堂,根本就没有看她。
又用求救的眼神看向白玉堂,却见她父亲专注着脉象,眼睛根本没有焦距。
忍了忍,白果感觉背脊都直不起来了她父亲才终于收回手,老泪纵横道:“皇上英明!皇上英明啊!”
倪代柔捏着手绢,听到这话也是直接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一双眼睛红肿的喃喃:“上天开眼!上天开眼呐!”
白果重新带上面纱,声音平和的说:“皇上说我有慈母皇太后风范,封我做县主,明天圣旨应该就能到。”
俩人齐齐一震,回过头不安的确认:“皇上真是这样说?”
能让人活着回来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竟然还有爵位?
白果看俩人的神情眨眨眼,随后神色认真,诚恳的点头确认。
俩人足足一盏茶时间没有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倪代柔手里面的手帕已经绞的不能用了,才看向白玉堂问:“你说……皇上是什么意思?”
白玉堂也想不明白,半响看着白果问:“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让皇上高兴的事情?”
不得不说,白玉堂的感觉很准。
重生这事儿,搁谁身上谁都高兴。
白果点头,糊弄说:“最开始皇上问话和祖母说的一般无二,后面皇上让我滚,我就多嘴问了一句滚到哪,皇上就笑的很大声,给了我县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