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存没说话,只凝眉看着他。
“岱镇找遍了也没找到,问了书院的其他先生说是数日前便未去上课了。”
傅宴存的话说完程琉青就像落入了谷底一般,再也强撑不住,脸上沉稳的表情有了裂痕,无助地看着傅宴存,嘴里喃喃道:“孟云他真的不会做这种事情,他真的…真的不会做这种事情。”
傅宴存看着仓皇无措的程琉青看了许久,随后端起茶盏一口饮尽,递给程琉青一张纸说:“这是从他房里火盆中找到未烧尽的纸张上的只言片语,我找人誊抄下来了。”
慌乱从傅宴存手中接过东西,期间抓住了傅宴存的手指,粗糙而有力,程琉青慌乱撤开手继而垂下眼暗自思索,这种时刻他也无暇再顾及许多了。
程琉青借着烛火费力地辨认着纸上的字迹。
“南……里…渡…”
南,里,渡,只有这三个字,其他的再也无法分辨了。
程琉青看了纸张心里的疑影越发大了,他直觉此事好像变得复杂起来了。
“南里渡,这会是一个地方吗?”程琉青攥紧了手里的纸急切地问道。
傅宴存揉了揉额角,声音低沉,“已经派人去查了。”
程琉青听出傅宴存语气里的疲惫,他知道如今的情形真是紧张不已,屏疑的人肯定已经知道了他藏在傅宴存的府中,若是傅宴存还找不到真正的奸细交出去,倒时候屏疑发难,他亦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