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晏果然生疑,李尚兴苦笑,照着先前对好的台词念道:“那些个匪徒只是劫财,我,我将玉佩贴身保存,不曾被他们拿去,玉在,我命才在,倘若失了玉佩,我哪还有胆量来见盟主。”
周怀晏转了转手中温玉,面上似笑非笑:“山匪倒是奉你为上宾,见你贴身存放,连身都不搜了。”
“搜的,搜的,但……”李尚兴脸色一变,嘴中支吾起来。
袁良在后踹他一脚:“你胆敢有所隐瞒?!”
“不、不是,”李尚兴结结巴巴,吞下一口唾沫,“就是属下保下信物的方式不太上得台面,也是无可奈何之举,还请盟主不要怪罪。”
“我、我,我将玉佩藏于体内,嘴里……含不住,换个地方他们就搜刮不成了,因此,才饶过了属下……”他见周怀晏一瞬沉了脸色,立马讨好道,“不过属下在来的路上已洗过了,仔仔细细清洗过,断然不会脏了盟主的手……”
手中温玉仿佛烫手山芋,握在手里,顷刻溢散出难以启齿的臭气,周怀晏眉头一竖,咬牙切齿,痛恨的声音从喉咙里一丝丝挤出:“你竟敢……大胆!”
他勃然大怒,将李尚兴唬得不敢抬头,在他脚边老鼠般蜷成一团。
周怀晏将玉扔给了袁良,袁良苦着脸,硬着头皮接下,心中骂了李尚兴八百遍。
“你……”周怀晏一扫衣摆,靴履都来不及穿,赫然站起身来,他脸色发青,片刻才有所收敛。
他在盛怒下,仍佯笑扶李尚行起身,道:“尚兴,事出有因,我不会怪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