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箫尘说话的时候,随口提起了齐南淮先前当着他的面,在安阳城外杀马的事情。
虽然并未刻意加重语气,但已然明里暗里的告诉了齐南淮,自己如今做出这种事,多少是受了他的影响的。
齐南淮顺着顾箫尘的目光看了过去,“......你自己杀的?”
如今马身上的肉已经被割下来了不少,大片的血迹在马的尸体下蔓延开来,显然是刚死不久。
所以……把马杀了,顾箫尘是打算自己跑回去吗?
“是。”顾箫尘顺从的点了点头,捂嘴咳嗽了两声,“不过杀的时候,一时不慎,险些让那东西伤了王爷。”
在他抬手捂嘴的时候,手臂上的衣袖滑落,淤青和磕伤尽数暴露在了齐南淮面前,好不狼狈。
齐南淮抿了抿嘴,没再多问,环顾了一圈,“如今天色已晚,夜间山里不安全,你我先在这里暂住一晚,明日再回去吧。”
何况现在马都没了,回也回不去了。
在顾箫尘的认知里,如今周围没有暗卫在,他方才又昏迷不醒,这般情况下,只要顾箫尘对他动手,露出马脚,灵泽便会立马出来,制住顾箫尘。
可顾箫尘没有杀他......
莫不是另有所图?
齐南淮垂眸,刚要起身,便感觉背后的伤口火辣辣的疼。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低头看去,终于发现自己的衣服如今正松松垮垮的挂在他身上,甚至还有些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