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齐南淮垂眸,“那你可有证据证明安阳县县丞私下倒卖救灾官粮?”
“有,小人之所以敢来,便是已经带足了证据。”王二咬牙切齿道:“那狗官表面上为安阳百姓发放赈灾粮,实则只是做了表面的样子,大部分灾民都在官爷您来之前,便被他赶出了城。
如今留在城中的,大多都是有钱有权之人,而在街道上的商贩,实则也大多都是和他结党的米铺的掌柜或伙计。”
“王爷若是不信,整个安阳县的人都可以是证人!”
顾箫尘听了王二的话,才算是有了些头绪。
难怪先前在安阳城中他便觉得有猫腻,总觉得那些商贩有些不太对的地方,即便是先前卖香囊的那位老板,看起来也完全不懂香料。
前几日顾箫尘病着,一直没时间去研究那些东西,今日翻阅医书,又请了位太医来帮他看了香囊里放的香料,方才发现,其中大多为提神之物。
而且香料被倒出来的时候已经严重受潮,显然是存放了很久。
今日王二再一说,一切似乎都能说得通了。
只是......齐南淮当真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吗?
还是说,他早就知道这件事,只是一直在等一个契机?
等着一个让安阳县的人主动来找他的契机。
察觉到了顾箫尘的打量,齐南淮未动,继续端坐着听王二讲述他的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