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歉看见厉寅看向自己阴郁的目光,眼睫颤了颤,隐隐约约能猜出来接下来有一场硬仗要打。
果然,这帮上位者都满腹疑虑,就算他下手干净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证据,厉寅也会怀疑到自己的头上。
就像原主家里满门忠烈,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圣上的事情,也会因为他的怀疑和猜测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厉寅一步一步来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阴郁道:“跪下。”
冬歉抿了抿唇,还是听话地跪了下来,目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就像没有掺杂任何的算计和城府。
厉寅同他对视。
倘若是心理素质低的人一直承受着这样压迫感极强的目光,恐怕会控制不住地露出马脚。
但冬歉并不是心理素质低的人。
更何况现在,系统还贴心的给厉寅犀利的眼神打了马赛克,这就让冬歉更加没有心理压力了。
厉寅自然是不会知道冬歉动用了场外辅助。
他冰冷的手触在了冬歉的脖子上,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点一点地陷进了冬歉的皮肉。
他嗓音阴冷地质问道:“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冬歉掀起眼帘,困惑地看着他:“陛下,您怎么了?”
厉寅注视着冬歉的眼睛。
他的目中没有一丝心虚的情绪,只有面对不明处境的茫然。
他看起来是真的不知道。
厉寅想将东厂那些审讯人的手段全部用在他的身上,但是他又害怕冬歉真的出现什么闪失。
毕竟,就目前来说,除了冬歉以外,天底下好像没有东西能够缓解他的疼痛了。
但冬歉为什么会是这唯一的意外?
如此一来,冬歉岂不是就掌控了他的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