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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厉寅搁下墨笔,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当皇帝的人总是有处理不完的事情,尤其是厉寅,野心太大,害怕这个专政,又害怕那个人擅权,不敢给任何人太多权力,所以很多事情都要自己处理。

而这种发高强度的脑力活动,只会让冬歉给他下的药尽快发作罢了。

实际上也果然如此,厉寅才批了一会奏折,就开始不适地揉自己的眉心。

冬歉陪在一旁,见机道:“陛下是哪里不舒服吗?”

厉寅没有同他说太多,只是轻描淡写道:“有点晕。”

皇帝的病情永远都是朝堂机密,但凡有太医说出去那都是死罪。

因为朝野间不乏有野心的人,难保不会有人拿皇上的病情开刀。

所以就算厉寅发作的时候痛得都快要死了,他也不会对冬歉提及太多。

坐到他这个位置,就不会轻易地对任何人展现脆弱了。

可是他又怎么会知道,冬歉就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冬歉对他每一个不适的反应都了如指掌。

他敛下眼帘,恭敬道:“臣对按硗之术一点心得,陛下或许是太累了,让臣帮陛下按一按,放松一下,或许会好受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