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塔尔看到了另外一幅画面。
在荒芜的黄昏中,冬歉一个人站在那里。
火烧云,耻辱柱....
阿塔尔出声喊他。
冬歉听不到他说的话似的,却从他的身边径直走了过去。
动作近乎缓慢的,迟钝的。
阿塔尔的瞳孔收缩,缓缓转过眼眸。
冬歉朝着一个浑身戒备的男人走了过去。
凯英用剑指着他,怒斥道:“你不要过来。”
听不到....
冬歉听不到。
他甚至麻木到连恶意都感觉不到。
数百人用剑指着他向他靠近。
他感觉不到。
他只是以为他要回家了。
只要握住凯英的手,他就可以回家了。
直到凯英的剑终于刺穿了他的胸膛。
每一根神经都因为疼痛而剧烈地痉挛。
他才近乎茫然的抬起眼眸,看着那个亲手杀了他的爱人。
血液从嘴里落了下来。
他声音有些委屈:“我...解开了。”
血契解开了。
可是为什么我是死在你的剑下。
阿塔尔紧紧抱住冬歉。
可是冬歉却感觉不到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