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无论是从处境上还是地位上,冬歉都处于任人宰割的位置。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有一种被他轻而易举地拿捏住的错觉。

他的情绪,为什么会因为冬歉轻轻松松的一句话而产生这么大的波动。

为什么,当冬歉轻飘飘的说出自己被只见过一次的Alpha标记也不介意的话时,他会这样愤怒。

明明,他才是冬歉命运的主宰者。

任白延站了起来,垂着眼眸,长久地注视着冬歉。

冬歉被任白延这么不加掩饰地看着,笑容不减分毫,不卑不亢地迎着他的目光。

“等你情况稳定了,我们就回家。”,任白延这么交代着。

“嗯,好啊。”,冬歉点了点头,语气轻松,没有任何反驳。

他还是那么听话,轻而易举地受到掌控,像一只没有自由的提线木偶。

可是他忘了,提线木偶身上的线,何尝不是也连接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一时之间甚至有些分不清,到底是主人操纵着木偶,还是木偶操纵着主人。

任白延咬了咬牙,没再多说别的,一身郁气地转身离开。

看着任白延离开是背影,冬歉的目光微微有些困惑。

怎么感觉今天的任白延....有些古怪?

.....

在住院后的第三天,发情期如医生所说的稳定了下来,冬歉终于被接回了白家。

按道理来说,这个时间段,冬歉的发情期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但是临走之前,医生交代过任白延自己体质特殊,发情期应该会比一般都Omega要更久一点,这让冬歉的心里生出了小小的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