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白年的宠爱,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他从来不觉得,疼爱弟弟有什么错。

他从来不会想到,有一天这种疼爱居然走到了一种自相矛盾的地步。

其实换作是以前,他完全不会觉得伤害了一个工具有什么问题。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他知道这个世界是弱肉强食的世界,要么沦为强者的垫脚石,要么,就成为强者。

所以他从来没有在乎过什么人的死活。

可是倘若这个受到伤害的人变成了冬歉...

只要一想到冬歉痛苦的蜷缩在地上的模样,他就觉得那个场景很是刺目。

“我知道了...”

任白延放开了手。

实验员像垃圾一样倒在地上,濒死的恐惧折磨着他,他摸着喉咙,害怕地差点吐了出来。

“以后....”,任白延紧紧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你只能听从我的意思,明白了吗?”

实验员赶紧点了点头,好像慢一秒都小命不保一般。

任白延仿佛嫌脏一般,用纸巾将刚才碰过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擦拭干净。

望着任白延离开的背影,实验员长舒一口气,仿佛捡了条命回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