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注视着他,很快,心中了然:“你又想做这种奇怪的事情来吸引你哥哥们的关注了?”

冬歉的心事被他一语道破,耳尖微红,他自顾自走到前面,毫无底气的反驳道:“你真有想象力。”

程亦看着少年微红的侧脸,心道果然如此。

从小到大,这个少年的心思都挂在脸上,无比好猜。

这也是他格外讨人喜欢的地方。

程亦倒也没有揪着这件事不放,兀自跟在他后面走着。

在冬歉没有注意到的地方,程亦的眸光暗暗发冷。

总有一天,他会将少年对他哥哥的在意和信任全部偷走。

事实上,从他遇见少年的第一天起,就一直处心积虑想这么做了。

....

不得不说,打耳钉比冬歉想象的要疼。

这具身体要比别人更加敏感一些,所以疼痛也会比常人感知到的更多一点。

冬歉坐在那里,有点紧张。

程亦垂下眼眸看着他,将手伸到他的面前:“觉得疼可以抓紧我。”

冬歉用一种少瞧不起我的眼神看着他。

可是当穿孔师用酒精拭子擦拭他的耳垂时,冬歉就控制不住的紧张,手指控制不住地握住椅子的扶手,指尖有点打颤。

他有点怂怂的对穿孔师说:“打一边就可以了。”

但是当他看见程亦勾起的唇角时,还以为他在嘲笑自己,眼神又变得坚毅起来,发誓不要让死对头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