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君理了理思绪,吩咐道。
女使连忙点了点头,一边从包裹中翻出纸笔递给她,一边道:“我估摸着您可能要写信,提前备下了。”
梅长君沉静地接过,将翃都可能被攻和江浙出现时疫的消息快速写在纸上。
兄长信她,故她无需解释消息的来源,只慎重地告诉他事情的严重性。
至于朝中,她没有渠道,也没有办法用近似预言的话去调兵。
只能做到如此吗?
梅长君将信折好递向马车外。
“用最快的速度送去翃都。”
一名亲卫接过,拨转马头飞奔出去。
梅长君闭了闭目,强自镇定的心绪再次起伏难定。
她不知翃都是在哪日被围的,在敌军主力到来前,已有小支兵力潜伏而去,查探情况。
若信路被截断……
“我必须去。”
不亲身过去,她心难安。
梅长君睁开眼,眸色是不容置疑的冷冽。
“兄长既让你们听命于我,那如今便好好听我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