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家中长辈说,他是近来新起的武官,做事向来认真。”
“那也不能把我们当将士来训呀。”
“当将士来训?这点训练算什么?你若是去我爹爹的军营,就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练兵了。”
梅长君穿过众人走到江若鸢身旁。
“咱们去练剑。”
江若鸢怯怯一笑,望了望梅长君身侧的长剑,眸中含着一丝向往。
父亲从不让她习武。清流世家,规矩严苛,江若鸢作为不得宠的庶女,更是不能有一丝不应该有的念头。
往日试剑台上,江若鸢总是同一些不练武的小姐们站在一起,静静待着。可刚才梅长君的话,让她蓦然生出一丝埋藏在心底的念头。
我也可以拿剑吗?
就像是深埋地底的花儿,向着光亮处探了探花瓣。
“你想学吗?”
江若鸢懵懵懂懂地抬眸。
梅长君取下腰间长剑,递给江若鸢,轻而有力地问道:“你想学剑吗?”
该摇头的,江若鸢回忆起家中教导。
可心中有个声音一直说,不能错过。不是错过学剑,而是错过一个做自己想做之事的勇气。
“世人看法又如何?只要你想,无事不可做。”
梅长君眸光灼灼,仿佛在对着前世那个自戕的姑娘说话。世人看法又如何,何必为了虚无缥缈的清名舍弃生命?
梅长君隐含鼓励的眸子太亮,江若鸢鼻尖酸涩起来,移不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