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登基时, 裴皎很不习惯,不能时时与沈怀酒见面,还要日日守在正阳殿批折子, 或与大臣们议事。

第一年,裴皎认真为先帝守孝, 虽时长宣沈怀酒进宫,也只是说说话,连手都没碰过。

以守孝推拒选秀只是权宜之计, 裴皎不想跟其他人有瓜葛, 为此没少跟下面的臣子争吵, 那些大臣们不敢明目张胆的怼他, 一口一个不合规矩, 为了江山基业的大道理,让裴皎不厌其烦。

尤其是他刚登位, 没有根基,提拔起来的新臣不能立刻换掉旧臣,新政一时无法推展,直到沈怀酒成为状元, 裴皎头一次在朝上动了怒,雷霆万钧的把沈怀酒安排进翰林院。

有了沈怀酒,裴皎轻松许多,不过这样一来两人都忙,见面的时间更少了,连说体己话的时间都没有, 每次都是因为政事, 裴皎深感有心无力,这皇帝当得真没意思。

直到两年后才渐渐安定下来, 裴皎也有时间跟沈怀酒独处,经常宣召他入宫。

大臣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道,毕竟沈怀酒上面还有沈相,他们得罪不起,皇上又是个说一不二的,脸上虽然经常带着笑,却强势的很,没见这几年少了多少旧臣吗?

当年新帝微末时,是沈怀酒一心维护,两人相互扶持这么多年,哪是一朝一夕能分开的,皇帝登基三年,后宫还是空无一人。

如今劝皇上纳妃的人越来越少,新帝登基后推行新政,很明显是心有丘壑之人,无后嗣不利于朝纲稳定,皇上想必对以后早有打算,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只要衷心就好。

裴皎出了孝期,第一时间把沈怀酒召入宫中,把侍候的宫人们轰到外面。

沈怀酒任由他胡闹,这三年里,两人说话的时间都少,更别提其他,最多就是搂一搂抱一抱,聊表相思,每天都能在朝上见面,却无法触碰,天知道裴皎想的都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