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玄泽看了一眼半透明的浮框, 感受到贴在自己脚边小东西,原本冷冽如冰的气息也稍微化开了些许, 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那幅淡漠的模样,彻底收敛了眼底的情绪。

一名楼家老者见蔺玄泽依旧是这么一副生人勿近,一言不发的模样,脸上也有些不好看。

他还是压下了心底的怒意,主动开口道:“危儿就在里面,我们楼家对他已经仁至义尽,只是希望他在最后能交出代家主令, 好安心养病。”

另一名楼家人也附和了一声:“若乖乖交出代家主令, 我们又何必为难他, 代家主令是楼家的,他自然要归还楼家,岂有抓在手上不放的道理?”

蔺玄泽都不用回头,就能看见那几个楼家人脸上各怀鬼胎,显然都打着自己的算盘。

身材魁梧健硕的中年男人瓮声道:“还希望剑尊多多开导一番,这代家主令,他如今就是留着,也没多大用,又何必......”

他还想再说,就见到眼前剑光一闪,一柄雪白的灵剑已经指向了他的面门,离鼻尖仅有一毫之距。

中年男人被剑身上凌厉而肃杀的剑气压制得动弹不得,身上也对方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出了一身冷汗。

“聒噪。”

蔺玄泽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也不看看他,而是径直将渡邪收回。

由于剑势极快还削下了对方一缕额发,引得对方更是面色铁青,却不敢怒也不敢言。

他们可都是广府城楼家响当当的大人物,几时受过这种气。

可一想对方是沧剑山剑尊,方才强闯楼家时,竟然仅仅凭借一剑的威力,就在他们的护族大阵上打开一个缺口,虽然只是暂时性的,都足够令人胆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