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清正是三年前被食婴老魔打散神魂碎尸喂狗的正道修者。
“齐嬴君也真是不容易,三年来为了给兄长报仇雪恨,日日头悬梁锥刺股,如今已经是元婴后期修士,可依旧报仇无望。
此番那老魔虽非她亲手手刃,却也终归了却一段心事,据说齐嬴君从血海深仇中挣脱后,当即顿悟突破至出窍期,比其兄长也不逞多让,我们修真界又添一位青年才俊。”一名老者抚须叹道。
“而且当初食婴老魔在濉河、汤河一带作乱,十年来当地婴儿无一人能顺利降生,现在听说那些地方的百姓还想修祠给魔尊祈福,你说荒不荒唐?”
突然有一名坐在角落的年轻修士出声道:“那魔尊以前犯下的杀孽,就无人在意?”
“各家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你小子怎么如此......”
等见到这名年轻修士身上沧剑山弟子贯穿的白衣和挂着圆形玉的青色腰带,态度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原来是沧剑山来的道友,失敬失敬。”
剑尊几日前大败魔尊郁尧,要说修为,自然是剑尊更胜一筹。
那名年轻修士也不理会他,轻呵一声,把头扭过去继续喝酒,这一看就注意到在那边的木屏风旁坐着一个红衣人。
那里有人?他此前竟未曾察觉。
而且对方一直没掺和在场众人的讨论,反而还一副置身事外不闻不问的模样,如今的修真界相比以往太过浮躁,对方这副身外无物,心外无我的姿态,让路剑离一下子心生好感。
只是此人身上,无半点灵气,若非修为冠绝之人,便是一寻常凡人了。而且他对修真界各路高人都略知一二,却无一人能同眼前这位红衣公子对上号,看来只怕是后者了。
想到这,路剑离心中又有几分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