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村长在问他对山神许了什么愿望。
祁绥只笑着,并不明面回答,一双眼的目光全都稳稳当当地落在淮年的身上。
淮年闪躲开他的眼神,一时半会拿不准要怎么面对祁绥。
祁绥笑容不变。
节目组领导大家去吃早饭,淮年快步走到谢北柯的身边,在他旁边坐下。谢北柯刚刚拿起一个包子,就被淮年找了个话题: “你刚刚脸红着坐在地上干嘛呢?”
谢北柯直接原地呛死,咳嗽着找水,起身直接躲着淮年走了。
淮年很不理解,狐疑地望着谢北柯的背影。
他一走,祁绥鸠占鹊巢,在他身边坐下。
淮年瞬间进入戒备模式。
肌肉的变化只在片刻发生,祁绥清晰地捕捉到了他的改变。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给淮年剥好了鸡蛋,又端来一碗温度正好的红豆豆浆,帮他夹了两筷子面,臊子放得正好是淮年最爱的豌豆牛肉碎。
“谢谢……”淮年捧着碗就埋头苦吃起来。
等吃完早饭回房休息,祁绥如常盖了固定摄影机,摘掉并关闭了麦以后,才开诚布公地跟淮年对话。
“你在躲我。”他很肯定这个判断。
淮年: “没啊——”
“淮年。”祁绥轻声说, “我以为在我面前你不用假装的。”
淮年无奈: “我真不算躲你,我只是有点……有点茫然。”
祁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才能够面不改色地在脑海里不断身处父母被残杀的惨景之中还能够毫不犹豫地往前迈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