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归已经近在眼前。
谢时宴转手挥剑,剑光仿佛在浓墨一般的黑夜里撕裂开一道雪白的亮口,剑气如虹贯日般横扫开来,震得榕树枝叶哗哗作响。
堆积的雪又落了一层。
剧烈的魔息骤然反弹,谢时宴猝不及防被击中,口中溢出些鲜血来。
同时,他也看清了被自己劈开的东西。
是一只木偶人。
深黄色的脸上用笔画着两只夸张的眼睛,嘴唇血红,倒在地上的时候还在还是张着的。
难怪从方才起就觉得违和。
不止是剑气,魔息也铺开了一层又一层,像是随时游走在暴动的边缘。
谢时宴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才道:“被发现身份的时候,我明明不想动手,为什么还是会不由自主的伤人?”
木偶那鲜血涂就似的嘴唇开开合合:“引识术,不然怎么证明这些年不是他有意包庇呢?”
黄色细筒般的身体已经碎的四分五裂,却依旧笑着:“还真是天真,你中的引识可不止这一次,这东西用多了人会失智,不过你本来也差不离了,叽叽叽叽嘎嘎嘎嘎嘎。”
木偶的脸彻底被剑气震成筛粉。
同一时间,更为强大的魔息却将谢时宴团团围住,令人几乎难以呼吸的窒息感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