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还有点警惕,先前那个敦实男人不以为意:“一个筑基。”
谢时宴迎着他们的目光,一步一步走到了为首的跟前。
那敦实男人已有些按耐不住似的,急急忙忙凑过来,手就朝谢时宴的脸伸了过去。
从黎止的方向,只来得及看到凛光划过。
随后一道长长的血线凌空腾起,断开的手掌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男人杀猪般的嚎叫声响起。
没人注意到无归什么时候出的鞘,又在什么时候回到了谢时宴手里。直到此时,为首的才终于意识到这把剑的品级,可惜他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就被人割开了喉咙。
尸体东倒西歪的堆了满地,此前站在最里面的一个干瘦的男人已经跪倒在地,整个人抖若糠筛。
他两只手高高举起来抱住头,口中不住念叨着:“别杀我,我把储物袋给你,别杀我,我把储物袋给你。”
谢时宴嗓音浸着凉意:“附近只有你们?”
干瘦男人忙不迭道:“是,是,我们从东边过来的,一路上,”他打了个哆嗦,“修为低落单的都杀了。”
他恐惧几乎刻在脸上,根本不敢抬头看谢时宴:“我也不想打劫,我,我打不过。”
无归还在滴血,将草地都晕开了一片深褐色。
谢时宴只是垂眸不语,空气便似有万钧之重,呼吸都变得不顺畅。
“咕叽!”身后传来了耳熟的声音,谢时宴猛地回头,见清寂仙尊不知何时出现,正……正蹲在地上,睁圆了眼睛看他。
谢时宴下意识唤了声:“仙尊?”
清寂仙尊仰头望天,像是没听出叫自己,而后就着这个蹲着的姿势,张开两条胳膊朝前蹦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