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忘了,谢时宴已经从学院毕业,现在人应该住进昭羽峰了。
黄运对他炼器一事颇感兴趣,黎止问他要雪岭蔓草,这东西很容易就会逃脱,想全须全尾的弄来也不简单,黄运为此费了不少劲。黎止不是修真界人,没有尊者理应受的概念,有了成果就来告知他一声。
没成想出了草木阁以后,走着走着竟然来到了南院。
自从那日谢时宴在拜师大会上中了引识术晕倒以后,算算黎止也已半月有余没见过他了。
可能是担心接下来有什么新展开吧,黎止自嘲一笑。
虽说主线早已经乱七八糟。
黎止正想回去,鼻尖忽然传来一点的锈斑味。
味道很轻,换了旁人兴许就闻不到,但黎止对这种气味很熟悉,炼器开炉的步骤里,一个不小心就会产生这种味道。如果进到新手炼器师的房间里,甚至能被熏个跟头。
因为有炸炉的风险在,外门弟子只能在白日的课上练习,学院不允许私下做炼器或者炼丹的活计。
就这么一会,锈斑的味道似乎又重了些。黎止眸色微紧,向着来源走去。
南院的房屋陈设没有变过,然而试炼后,弟子之间的情况却发生了些变化。
往日最热闹的地方此时变得有些萧条,黎止推开门,墙角放了把摇椅,看样子最近都没有人躺了,满山虎的一点叶尖已经探到了地步的弧形竹杆上。
“什么人。”
沙哑的声音自斜后方响起。
黎止抬起头,左边的房间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这人五官尚算俊朗,然而眉眼间的阴翳感很重,他半垂着头,额前的发丝凌乱,一双眼睛狼狈中透着股狠劲。他身上穿的弟子服不旧,下摆处却被利器划开了一道很长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