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洲也慢慢醒过来,他的情况不太好,除了个脑袋,其他都深埋在雪里了,也不知道怎么弄的。而且纪清洲闭上眼看起来还好,睁着眼睛实在有点儿可怖。
陶岭冬摇摇头,摇散了脑子里的奇怪想法,冻红的双手扒拉着雪,终于把纪清洲从雪堆里刨了出来。
自己狼狈了那么长时间的陶岭冬盯着纪清洲狼狈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纪清洲被他笑得一头雾水,最后索性不管了,垂着眼睑将头发散下来,用灵力弄干,干了之后用发绳扎好。
笑得猖狂的陶岭冬被冷风呛到,大声咳了好几声,纪清洲微抿着唇,眼角不动声色地向下弯了一点儿。
有些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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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睢把沈留容的左手揽在左肩,右手绕过沈留容的后背扶着他颤抖的右手。
前几天,唐睢和沈留容收到陶岭冬的灵鸟传信,他和沈留容想赶上他们,便马不停蹄地赶路,只是风雪太大,沈留容意料之中地生了一场大病。
这病来得还真的是浩浩荡荡,唐睢连着照顾了沈留容好几日,大概三四天左右,不见效果,唐睢急到只能带着沈留容往回走。
他们被风卷得其实挺远的,连夜往回赶也赶得比较快,唐睢不想沈留容有事儿,走得便比之前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