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沧学府纪规第一条:不可残害同门。
恶意真大,陶岭冬不由得感到讽刺和悲怆。
唐睢的姐姐挡在昏迷的唐睢身前,她手里挥舞皮鞭,皮鞭上燃着火焰,随着她用尽全力的一击,周围掀起熊熊烈焰,火快烧到天了,无论那些人怎样做,都不能熄灭。
她在火海中布下传送阵,送唐睢离开,接着燃尽灵力,灵力不竭则火不熄,最终灵力枯竭而死。
陶岭冬回了神,想到从前的苦,不禁开始庆幸现在与旧时不同的轨迹,他想,能改变的,绝不重蹈覆辙。
城西。
饶夏西边有一大块墓地,前几年圈起来建了墓园。
纪清洲的母亲就葬在这里。
纪清洲父亲早逝,他自小被母亲带大,母亲是个手艺人,她会编很多东西,也会纺织,对他很好,笑起来的时候很温暖。
昨夜墓碑上的雨还没有干透,红色的字迹被阳光一照,似乎能晃瞎来人的眼。
纪清洲臂弯里挎了个花篮,那花是他娘平生最喜爱的月季。
少年放下花篮,擦拭了一下墓碑,又垂着眼将月季放上去,风抱着草木的清香蹭过月季,月季的花和叶微微颤了颤,水珠又淌了下来。
他动了动嘴唇,却没发出声音,最终还是低低地喊了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