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不满地挥舞着小手,内心委屈到极致,“师傅,他-。”
“闭嘴,找理由是吧,再加一百。”
“哼。”,景元嘴角一抽,余光一瞥,看见散兵又对他做了一个鬼脸,不由冷哼一声。
而这声冷哼到了镜流的耳中,又变成了一种奇怪的符号,象征着少年的叛逆。
镜流抬手给景元的头一个大逼兜,看着少年倔强的模样,内心生出一丝生气。
如此懈怠,以后如何堪当大任。
无论是墙头的少年,还是任何风吹草动,都应该专心致志,心境透彻。
“不满是吧,好,今天的挥剑改为对练,最近没怎么检查你的剑术,让为师看看。”
“不是,师傅,我没有。”
“闭嘴,继续。”
景元翻了一个白眼,只能乖乖地继续做俯卧撑,偏开头,不再看散兵。
炎炎的烈日高悬当空,耀眼的光如火箭般射到地面上,少年挥汗如雨,一路被师傅暴捶。
第一回合,散兵喝着水,看着被镜流一脚踹出数十米的景元,微微叹了一口气。
惨,少年捂着肚子,一副得阑尾炎的模样,在地上乱扭。
第二回合,散兵看着书,下方的景元举着剑,左看右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镜流一掌拍扁。
第三回合,散兵嗦着面,这一次景元明显机灵了不少,故意露出空档引诱镜流,但明显镜流不吃这一套,一击庐山升龙爸,将景元连人带剑击飞了出去。
后面大概就是,景元倒下,镜流呵斥。
景元复活,镜流呵斥,然后景元再次倒下,镜流再次呵斥。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反正散兵睡得挺久。
直到银色的月光透过树的翠叶,星星点点地洒落下来,照在散兵的脸上,散兵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眼。
再次爬上墙头,察看景元的情况。
孤寂的庭院之中,冷风吹过,树叶飞舞,少年咬着牙,委屈地吸着鼻涕,一下一下的挥着剑。
额头上顶着大包,一看就是刚才没少受师傅的关爱,此刻,镜流不见了身影,大概已经离去。
“你怎么还不走,留在这看我笑话吗。”
景元没好气地白了一眼散兵,这个家伙,害得他今天多做了那么多的俯卧撑,还被师傅爆锤了一个下午。
现在更是要加练到深夜,他现在,可是连一口热乎饭都没吃上。
“别那么大火气,换一个说法,我这不是也算见证了你伟大的成长历程嘛。”
散兵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单手翻越墙头,稳稳落地,走到景元的面前,然后就被少年用剑抵住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