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一下,马上就好。”洛闻溪见萧千野进来,知道他是来找自己去吃饭的,说了句继续忙手头上的活。
萧千野没吱声,曲着长腿倚在桌沿上,顺手从兜里掏出打火机跟香烟。
叼在嘴里,突然意识到,这地方不能吸烟,一个帅气的空投动作,香烟准确无误落入垃圾桶。
他啪嗒啪嗒玩着打火机,火苗明明灭灭。
洛闻溪听到动静,看到他在玩火,吓得赶紧制止,“停下停下!你手要是一抖,把这画给烧了可就麻烦了。”
萧千野收了打火机,垂眸瞥一眼桌子上的《夜宴》图,满脸嫌弃地说:“烧了就烧了,又不是赔不起。”
“呦,今儿是咋了?这么大的火气?”洛闻溪停下工作,关心地问:“在公司,遇到不顺心的事了?”
“不是,”萧千野顿了下,略带小委屈的表情,“刚才在门口,遇到了不顺心的人。”
洛闻溪一下子明白他这邪火从哪儿来了。
“你碰上傅时胤了?”
“嗯,他说他是你的客户,还把我损了一顿。你没见他那小人得志的样子,可气人了。”
“你没怼回去?”洛闻溪不太信,萧千野能输给傅时胤,吊打还差不多。
“客户就是上帝,他是你的客户,我不能得罪他。”萧千野一副忍辱负重、委曲求全的模样。
“阿野。”洛闻溪耐心地跟他解释,“前段时间,傅时胤拿来这幅《夜宴》图让我修复,我是对画不对人。”
“那别人修不了?非要找你?”萧千野不满地说,丫就是故意在洛闻溪面前 晃。
“阿野,我们做修复师的相当于是古画的医生。打个比方,我现在是医生,傅时胤出了车祸生命垂危,送到我这,我能因为个人恩怨跟喜好就拒绝救治他吗?我答应修复这幅画,完全是出于修复师的职业道德。”洛闻溪为了哄他,也是尽力了。
萧千野绷着的脸慢慢发生了变化,嘴角勾起一抹笑,“他确实罪不至死。”
这个比喻不错,甚得他心。
洛闻溪松了口气,还是挺好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