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屡试屡败,屡败屡试,总归会有一次胜负未可知。”祁司青说。
“这么好斗,你一点也不像学佛的。”白衣男子嗤笑一声。
“诸佛司战。”祁司青想起荣宜说的那句话。
确切来说,他每天都在琢磨这句话。
兄长说,不需他沾手其他的事,不喜红尘纷扰,专心钻研佛经便是。
可……
白衣男子朗声笑道,“荣太守是个妙人啊,说实话,你们两家这梁子真是情不知所起,至今仍不知为何。”
“兄长当年也是被逼无奈,方求娶荣元姜。”祁司青指了下几案,自有人斟酒,满满一杯,递给他。“我们父亲去的早,等我们兄弟懂事时,无力回天。”
“若降荣元姜与你兄长,你们倒真有一搏之力,”白衣男子也是叹了口气,“荣真和湖阳到底愿陪嫁七万五千部曲,荣无瑕又是将帅之才,小姨子效力姐夫麾下也是应该的,到时候哪怕一搏九五至尊,也未必不可,可如今,”他摇头,拢了下长发,“你们是在以卵击石。尤其晋阳这边荣家的人坐太守,荣宓领了并州卫。”
祁司青盯着酒盏,“就算降了荣元姜给我家,怕也是姐夫效力小姨子军前吧。”
“那位是天不假年。”白衣男子说,“你哥可没病没灾的。”
“借你吉言。”祁司青话没说完,就见白狼当真咬死了猛虎。
他放下酒盏,展颜一笑,“看……”
谁知此时场景骤然一变,斜里飞出一雕,一爪入脑,一啄裂喉,白狼顿时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