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他就知道我是孤儿,这仇?得报。
可爹娘是谁?仇人是谁?
海株昆就那一次失口说漏了嘴,然后少主再怎样逼问下去,他都捂口不言好悬咬舌自尽。傅云空也就没再问过,哦不对,是再往后也就没机会问了。
那一天傅云空八岁,忽有一队人马里外包围了海宅。
鸡飞狗跳之时他能看清的就是一个陌生人抓了他去,还有魔对。
再醒来就是在炼郎骷的顶角,据说是当得上王者的人才住得起。
然后就变成了厮杀等于活着,但说实话他也算找到事干了。
最后一战当他站在擂台之央又扔下一对残肢烂臂的那瞬,还是忍不住看了眼主席台,真的是你。
这张脸只第一眼陌生过,之后就日日夜夜反反复复出现过多少回,他怎么会记错。
你为何抓我来此?
荒唐的是,优胜者被请到主席台上来,他才知道原来我要叫你爹?
傅云空轻蔑一笑最先开口:“爹。”
五爷含泪大笑,那笑声回荡在炼郎骷一地尸骸之上,瘆人得很。
但没办法傅云空晓得,他怎样魔对必怎样,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今日一战伤痕累累,死磕下去胜算不大。
他又扫一眼下面,尸横遍地?估计多我两个也不算什么。
这笔账今天免提,你等着。
可海株昆怎么跟他一起来?还哆嗦成那样,傅云空瞥他一眼就按着次序站好,算了他见到谁都能吓成那样,何况是今天这种场面?先保住能出去,后面的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