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成赶紧说:“这这也不光是钱的事啊,那干鱼市的哪个都有三头六臂的样儿,一家是不好谈。可谈的多了三五成群的自然就成事了,他姓骆的就是别想找着人。”
小武怒了,站起来嚷他:“那你以为人家这冤枉气就能生生咽下去?你有没有看对面一眼?守着那片水哭爹喊娘的都是谁?平头老百姓啊!靠水吃水的,祖祖辈辈的啊!你都断了人家活路了呀!你还有理?你还耍能耐是吧?”
阿成听得一愣一愣的,可还嘟嘴不管,这个心我是狠下来了。小武一咬牙又忍下去,还问:“好。你接着说。只挤断鱼市,骆宅不至落魄如此,你还做了什么?”
阿坚听来猛抬头,还有什么吗?亭子都快听得哭唧了,可够了呀!
阿成却淡淡答,心里还巴不得夸耀自己办事利落呢,那家伙把我忙的呀!“城里一流的生鲜馆子我堵了上数的十四家,城外的、沿街的、叫卖的那些个鱼贩子我拢了不下二十家。反正骆家人出货的渠道我哪个也没落下,但也给他留了够通气的了。是他们和气不得自相纷争,才落得今天这步景象。”
小武愣愣走到他身边,见阿成还嘴硬,真想抬手就打,可他躲一下都不还接着说:“骆宅码头里算得上大户的老船家倒戈过来的也有十四五家了,早都不开船不下水的了。”
小武的手惊在半空,“什么?你还收了骆家的人?”
“没啊!”阿成终于狡辩:“我就是说你有难我可以帮一帮,但也要看你表现吧?那这,穆家的水产哪能谁都要?”
“守着水产你还玩火?”小武气得直接拿手抓了额头。阿坚疾走来劝:“小武哥你别听阿成瞎说,骆家的人多半都是我接触的,也就是扮个可怜求个同情,但航港哪能跟他们有牵扯?就再不开船不下水那也是骆宅家务事。”
亭子也嚷:“是啊小武哥,就他们那副嘴脸一看就是苦头还没吃够的那个样,谁稀罕?想得美去吧。”又怼阿成:“哎呀阿成哥!这有什么可说的啊?你今儿怎么总捡气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