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乃能细想了下,惊叹道:“老爷,您是说,这是黎有为,在夺权?”
“哎呀他们老穆家里面的勾当,外人自然是说不明白,可这非要显到人前来的话啊,就是黎成啦!”严广平一语中的,又感慨:“你细想想,这茶行的行令要是也握在了他黎某人手里,他黎宅可都大过咱严宅了呀。”
“不管怎样,此举一开,他黎宅定是做大。穆老爷后继无人,还真就是黎成独享了去。”严乃能自己得出的这个结论,快把自己气晕过去了,我怎么这么多年真就只把他当成个随从了呢。
“哎呀都这会了还说那些什么用啊,这这这这咱可咋办呢?”严戈健越听越急,“他黎成都找上门来了,还说下一回来他就,哎呦喂!”
“对。老爷”,严乃能一气之下竟来了灵机一动,“这的确就得是黎家人的算盘,他武乐书下手哪个行业,就没提前知会过的先例。那个斩钉截铁,咱们才是没活路了呢。可这一回,黎家的人?还就只是穆宅的狗啊,他定是不敢虚张声势,才来我严宅大放厥词的。咱们给他宣扬出去,岂不就是扼杀了他的如意算盘,那咱还有一线生机呢!”
“可如此逆风而上?他明明都告诫咱们要……”严广平还犹豫了下。
严乃能又捅破:“安分?可现在安分就等于要任他宰割了呀,老爷!黎成眼下是穆宅的总管啊,他若得了先口,咱们就只能是世人的笑柄了呀。你听他说什么啊?拱手相让还可分得二分利头。若是等他拢完了外面的市场回手就杀得咱颗粒无收啊,就咱这烂摊子他都不稀得接手,那时他才是学了那个武乐书啊。老爷,咱就趁他这会耀武扬威的屁股还没坐热乎呢,这才是时机呀!”
“是是是啊爹,您想想乃能这回说的可有道理了,要不然咱都得舔黎宅的脚指头了,那日子没法儿过呀。”严戈健一副要哭哭唧唧的苦样子。
严广平也终于狠下心来,依旧是商场如战场,“好。乃能啊,这不算是咱不信义主要是他欺人太甚。你面上迎合他,多通融些时日,得学会做做样子啊你。暗地里呢走走外面的各个渠道,悄悄放出风去。让他走上这一遭还寻不得头尾,找不上咱宅子的事,知道吗?”
严乃能好险喜极而泣,赶紧得令:“是。老爷。”就急的起身蹿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