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没得喘息的机会,杜七衡居然只身前来。小武都不记得是多久没见他了,他也是刚能出门就来逞强,可却怎么也没想到……武乐书!你不是挨了鳞鞭吗?怎么还好好跪在这?那这鳞鞭难道还不及老爷的鞭子吗?杜七衡直到礼毕都没按下惊讶去,可又不敢直接和小武对视,竟也是灰溜溜直接回了。
可小武还干挺着,你想看的,我可劲儿你看个够。阿成也随着他的一举一动,可心里更急的不行。“哥啊!”他又附耳求。还直接上手摸了下小武的身腰,“哥这血迹都淌到这儿来了。”
心儿听得,知道这种血液的动作,不叫流淌。小武也懂,每一次炸裂都像挑筋剥皮一样。可他不想管,却也真的疼。所以他知道,每一下都是在提醒他:是少爷走了,我却还在。小武就只顾守住阵营,在一声声“礼——”祭当中,屈服又立起……
一天的祭礼很快就过去了,此刻黎成正挎着小武回《予本楼》。他虽一眼都不愿挪开过,可还是被小姐强制压回来三次。
但现在心儿还得先顾着二老,夫人又晕死过去两回了,老爷终于是撑到现在才一蹶不醒。可人没了盼头,得怎么办好?
心儿真的急了,叫黎成去《予本楼》先照拂小武歇下,让阿兰去《穆明楼》看下灵儿伤势,还吩咐勤婶在《养润堂》看好这几锅药膳,自己更是守在《养宁居》里搭着二老的脉象,下药的量更得一点点斟酌。
阿成一放小武哥坐在榻上,就急着寻了剪刀去。小武只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可恍惚间竟见阿成拿了剪刀来干嘛?你个小子,你敢?
“不能剪!”小武声嘶力竭地喊,险些从榻上跌下来。阿成就跑来扶住他说:“哥这衣服脱不下来啊!”
“扯下来,我可以。”小武说的很淡定。可阿成手都抖了,“哥!我,你这……”阿成不舍得,就像小武舍不下这身衣服,这是送少爷走时穿的,皱一下都不行。
“哥!我求你了,今儿的衣服您留一身就够了。这哪能回回都撕扯,要命的啊!”阿成一扑跪到膝前苦心求他。
小武还不应,只深点头哄他,就扭过腰身去。阿成只得起身伺候,心里竟比手上抖得还厉害。可小武惨淡的很,就是更想少爷了。接下来能抓住的,只是这些物件和少爷之间的牵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