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一点点近前来,看着小武睡卧在崭新的床铺里,真像是刚剥好了的蚕豆,若是往常啊肯定要先闹一下,害他哇哇叫。哎?可也没有往常啊!哦,大概是郎君常干的事。
心儿就慢慢坐下来,开了盒子,掀了被子,轻手轻脚地涂抹药膏,眉眼还盯着小武的气息。但都涂了大半的身子了,小武还一点反应都没有,心儿惊了又乱,乱了又静住。可都涂完了,他还没有动静。
心儿抓了冰块游走着,心里还叹,这是伤的有多深!他真的像死了一样。
待心儿都弄好了,她也认了。她知道小武是被她拉回来了。又似乎真的是怕他会醒,就是会有反应的那种。估计会疼的直接再晕过去,那就更揪心了。
哎?心儿惊愕了。我心疼他。怎么可能?这最寻常不过的人之常情,到了心儿这里竟好生自责了。
她一咬牙,直接起身,跪回到祠堂去了。
真的是舒坦日子过多了!你给我长点脑子好好想一想,下一个打算送谁的命去。或是要夺回谁的来?
这大概才是王者的魄力吧,更何况还就这么一个女王者!
就像不吃饭就会饿,不喝水就会死,挨打了就会疼,这样简单的道理在心儿脑子里过一遍演绎到炼郎骷去,谁会在意?可现在只是着了小武的身,她竟心疼了,真是欠炼啊!
所以一波不平总会一波再起。
二月十一日的晨更像是敲打了各个宅子的哀怨与疾呼,一个个都派人来叫穆宅的门,说是一定要给他们一个说法,像极了四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