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盟瞧他一眼,你简直是疯了。
不止邸盟这样想,看到这个份上,傅云空也这样觉得了。这个家伙的皮肉硬生生撕裂下来,连个声都不会吭,竟然内力也没有波动?他到底是有多厚的底子?
五爷也在心里盘算着,这个小子真是个硬茬啊!想当年他挨岸大少爷的鳞鞭,也一共才两下。他的确是忍住一声没吭,那是料定岸傲不会再打下去,他怎么撑都赢。可这小子撑个什么劲儿呢?怎么撑都是死。输的你哭爹喊娘。他竟然还屹立不倒?难道真是因为穆凛然?
如果说小武和凛然真的情同手足,五爷能信的话,真的是太美了,他自己这样觉得。他这辈子都没遇到个恩主,即或现在自己是主人了,也不想恩赏与谁。哪有什么手足情深?礼贤下士都做不到的,大有人在。
所以他今天不是葬小武,是葬曾经的企盼,还好都过去了。就是小武浑身是血的样子,总让他似曾相识。
实际上他更喜欢第一次见小武的样子,乖乖的怯怯的,赶紧来应门。五爷就觉得若是有谁家的门,也这样暖,让他来看一看门儿,他也愿意。上一次这样想,还是岸傲岸大少爷和他永别的那瞬,太久了。只现在冷灶空堂?才是我的归处了。
若是有谁能教得会我,要对人好一点,大抵我也不会伤你,哦不,杀你!
费润可算拉开了架势,每一下都要威风十足再霹雳而下。
果真,这一下甩动开,一切都凝固了一般!只邸盟又被淋了一脸血迹,还一个飞身扑来救他。小武全当他没来过,还在等着自己要撑过的这一下。眼前浮现的却是少爷奄奄一息的样子和他淡淡的气息,而我这?太浓郁了!不算什么。死!我也想陪你,一起有过一遭。
邸盟的身子和整条鳞鞭都凌空而动,直奔小武。可小武还计算着它要撕扯下的皮肉骨血的斤两牟足着劲,可一咬牙刚抬眼,竟像才晓得邸盟在似的,好生多事。你自求多福,我不用你管。小武攒了些许力道,不足二分,弹击出去,正中邸盟。他凌空反向飞退,鳞鞭却此时正打在小武的肩背腰腹上,不遗余力抓咬撕啃。
这一下众人都惊了,五爷一个踉跄更是起身来看,又应景地哭嚎了声。可?伤成这样?还能打出这种力道。武乐书!五爷竟后怕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