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兽?小武眼睛一亮,一下子想到了元宵之夜,那个像人似兽的脚法!小武定睛观察他,倒还真像。他每每进击都是全力,还不动内力。若不是他的力道足有我六分,我甚至在想他是不是没有内力?可单逞筋骨之强,炼到这个地步,这不是找死起码也早衰啊!
把英年早逝和葛汗青联系到一起,怎么感觉那么违和?那他的内力怎么会静若寒潭,如此这般?三个多时辰都再拿不下我一件内衣,也该到了爆发的时候了啊,怎么还不一击呢?小武等的急了,手上更柔和了些,引诱他出击。哦?众目睽睽?一击致命?他定是有所顾虑……啪地一下,小武又被摔出去——
疼啊!小武咬紧牙关瞧着葛汗青一点点走来,他还向后蹭了蹭。哎?怎么?感觉这么怪?小武一下子想到了阿宁哥!可阿宁哥明明说他也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啊!可这一步步逼近,怎么那么像……
是真的像,当年一浪摔徐宁和徐伯离舵而去,又忽地不知从哪飞来利器,竟还紧追不舍,却都无迹可寻……
十六岁的小武终于重整旗鼓准备领队出航之前跑来向阿宁哥道别,只得了应声,就再没话语传来。小武跪在门口,不敢抬头,只直挺地等着。
许久,徐宁终于只一身单薄的素衣露面,小武听到脚步声,可算放下心来,笑了下。
徐宁却坐好问他:“学会船在人在了吗?”
小武又一下子紧起脸来,险要落泪,只点头。
“你起来。”徐宁吩咐。小武还直摇头。“我叫你过来。”徐宁大声了些。小武抬起头看他,又几步进得屋来跪在哥身边。
“小武,你学得来,我信。”徐宁盯着他说,“可我不能保证你能活着回来……”
小武乖乖听着,又一下笑了,“哥,你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