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汗青说着就开始卸家伙事,真有负荆请罪的精诚之心啊,可五爷又说话了:“你放下,别乱动,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海株昆等着瞧好戏的小样子又一下没了盼头似的,这都忍了啊?五爷今天好大的耐性啊。
五爷也纳闷了,你说说这一个个的来到我这怎么唱的都是同一出啊,“你说来到我这的这帮家伙,怎么都这样啊,别说规矩了,自理都不能吗?我还要好生教着,这个‘站起来’,那个‘手放下’,我怎么这么大的耐心呢?”
盛怀洛一听可是又乐了,“哎主子您宅心仁厚,谁人不知啊?他们啊,也是感恩戴德的呢,就是手生心娇,总是要您指点一二才安心呢!”说完一瞧海株昆那满面沧桑,估计带上他啊,这话都不中听了。
滚到一边去的那两个可真是觉得长个手来长个脚的就是麻烦,反倒更颤颤巍巍地搓捏起来了,又赶紧立定,要有规矩。
五爷好像想起什么来了,问:“大郎,你说要干嘛来着?”
葛汗青一听腿又软了,嘴上也打起结巴来,“干干干爹,大大郎是说,哦,梅天一死了”。
“梅天一……”五爷嘴里念叨着,手上一摆,盛怀洛就出去了,“梅天一的确是打下文具行的首功之臣,如今他惨死,我心甚慰,算是善终了,此事不议也罢……”
“干爹干爹不好了不好了,梅天一死了!”费润是盛怀洛拦都没拦住通传都没用着,就跑过盛怀洛,嚷着话进来了,正好打断了五爷的说词。
五爷真是好性子啊,可费润还是看出哪不对劲了,立马闭了嘴步子也稳了起来,恭敬见礼道:“四郎请干爹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