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霞吓得六神无主，手指在手机上按了好几次才又拨通了高萌萌的电话，“萌萌，你表妹已经回家了，你可一定要保护好她，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要保护好她。”

于霞的话颠来倒去，高萌萌没想到最坏的情况发生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赶走高长军，免得表妹回来撞上他。

高萌萌打电话的时候，于娟也在一旁听着，听到孩子已经放学回家了，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是懦弱的，从未反抗过高长军，但这些年所有的忍耐都是为了自己的女儿不受伤害，不被其他同学嘲笑没有爸，那她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高长军伤害别人的女儿。

于娟定定地看着门口，高长军还在砸门，她的神色变得坚定，“我现在出去。”

高萌萌赶紧拉住于娟，“妈！你别……”

于娟打断高萌萌，“妈必须去，妈都这把年纪了，受点伤算什么，我不能害了你表妹！”

高萌萌阻止的话到嘴边却开不了口，她不能那么自私，她也不能让表妹独自面对那个恶魔。

“妈，我和你一起出去！”

“萌萌！”

“妈，我不阻止你，你让我一起去！”

高萌萌直勾勾地看着于娟，手紧紧拽着她。

于娟看着女儿坚定的神色，最终松了口，“那好吧，你在我身后。”

高萌萌还想再说，却发现她的母亲前所未有的有主见，只能乖乖地听从安排。

两人在家里找了趁手的工具，是一根擀面杖加上一根晾衣杆。

门外高长军已经骂骂咧咧一个小时了，实在有些累了。

他昨天在学校门口闹事被赶走，却觉得高萌萌害自己丢了好大的人，

那伙债主知道他出了警局，当天就在他常去的麻将馆蹲他，一顿拳打脚踢，说是半个月拿不出钱就要他的命。

再找不到于娟，这次债主找上门来，他哪里有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