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门开了。

外头这一堆人都看傻了。

邱知寒虽然有了点心理准备，但是怎么也猜不到场面会如此惨烈！

客厅毁了半个，到处是两人打架留下来的血痕，重点是一个陌生面孔的男人倒在血泊里生死不知，陈无夏跪坐在地上双手握刀还在准备捅下去。

“啊！！！我的儿——”

“杀人了！快报警！”

“我的老天呐，快叫救护车…”

周围一片嘈杂，陈无夏双眼半睁，眼前模糊不清。

有人夺走了他的刀，紧紧抱住他。

“无夏？无夏？”邱知寒急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

“我杀人了，哥。”陈无夏小小声说，“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邱知寒突然哽咽的说不出话。

“我要带着那个畜生一起下地狱…告诉我姐，对不住她，倘若再来一次，不要管我了。”自己逃跑吧，不要埋葬在这肮脏的罪恶里。

泪水混着血水从眼角滑落，整个光影缭乱的世界都在眼前化为黑暗的虚无。

虚无中有人问：你信命吗？

陈无夏：我信。

很多年前他做过这样一场梦，最终，殊途同归，梦成真。

他已然碎在了这场梦里，徒留一声回荡的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