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客气,即然都是同道中人,称一声道友即可。”白发老人一声长叹:“归藏却然来了,不知道是何用意?”
用意?
如今这种时候,自已又如何敢有什么用意?
在白发老人这样的存在面前,谁又敢有多少想法?
“老夫进入这地府最深处,本来是想要和归藏道友打声招呼的。”白发老人一声长叹:“只可惜道友外出未归,不得已才自行进入,道友不会生气吧!”
归藏脸色不由微微一白,一时之间竟是根本说不出半句话来。
生气?
自已有那个胆量吗?
如果当时自已在地府之中,只要白发老人想要进入,自已同样不得恭恭敬敬老老实实的将白发老人送进来?那怕是自已心中有再多的想法,自已又何德何能,敢对白发老人这样的存在心生不敬?
“道友说笑了。”归藏终是一声苦笑:“即然道友对地府的这些许小事有兴趣,我也是欢迎至极。只是不知道友准备何时出去,我好设宴为道友送别。”
“不必了。”白发老人却是一声轻笑,眼眸之间却似是带着一丝玩味:“老夫在这里还需要等人出来,就不劳烦道友了。不过道友即然隐居于这地府之中,多少也应当看看地府到底做了什么,别到最后道友的一世英名,却毁于霄小之手,那就不值了。”
说话间,白发老人眼眸之间的玩味之色不由越来越浓了。
归藏心中不由一沉,这时候又如何不知道白发老人所指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只不过这个时候心中虽然有着无数种想法,一时之间却又根本无法与白发老人争论。尤其是看到白发老人眼眸之间的那一抹玩味,更是让归藏心中却是一惊。
这时候白发老人到底是什么用意,却让归藏一时之间根本捉摸不透,,,,,,
不过,不管白发老人到底是何用意,现在归藏都不敢多说什么。
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自已能管得了,也不是自已能管得住的。
“卓君临呢?”
那怕是归藏心中对白发老人百般畏惧,这时候仍是问出了一个自已关心的问题。
“道友似乎对卓君临很感兴趣?”
“卓君临与人族的诸多强者关糸非浅,若是卓君临真的在地府之中出了什么意外,只怕人族不会善罢甘休,故才有此一问。”
白发老人只是一声轻叹,却并没有回答归藏的问题。
不过,这时候在白发老人的眼眸之间,却是多出了一丝玩味,,,,,,
“道友,为何不杀了老夫?”
皇天看着素民长老,眼眸之间满是疑惑。
以眼下的形势,只要能杀了自已,素民长老以前所谋划的事情自然就再也没有任何人知道,从此以后,素民长老仍然还是素民长老。
没有人会记得曾经有一个叫皇天的老者,被素民长老所算计。
可是,素民长老现在将自已带回了孤峰,这就让皇天都不由百思不得其解了。这么多年以来,皇天也不是没有见过性情古怪之人,可是像素民长老这般古怪的,皇天却还是第一次见到。
一边将自已推进了万劫不复之地,一边又不肯杀了自已。
这,本就自相茅盾。
而且皇天很清楚,素民长老绝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行事更是无所不用其极,杀人取命之事对于素民长老来说也并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可是那怕是皇天现在心中百般不解,素民长老却始终都没有任何对自已不利的举动。
纵然是皇天,现在也不由有些郁闷了。
“杀了你,现在老夫比任何时候都想杀了你。”素民长老的脸色变的狰狞起来:“如果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老夫根本就不应当让你离开孤峰,那怕只是你一人的鲜血生机,也可抵得过千千万万的生灵。”
“可是,你为何不下手?”
皇天一声长叹:“如今老夫落的这样的下场,虽然表面上仍然还是一个活人,实际上却早就已经生不如死。道友若是愿意出手助老夫解脱,老夫感激不尽。”
“感激不尽?”
素民长老脸色不由一黑,神情却是变得越发的难看起来。
如果真的杀了皇天,自然是可以让皇天解脱的,可是这皇天一死,尤其是死在自已的手里。那位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反应,现在素民长老也不敢肯定,一但引起那位的不满,后果必然不是素民长老自已能承受的起。
那怕是素民长老心中动了杀机,可是仍是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
因为,后果根枯就不是素民长老能承受的。
“解脱,我们这样的生灵,什么时候又能真的解脱?”素民长老终是摇了摇头:“一直以来,都是老夫一厢情愿的认为事情可以有个解脱的时机。可是现在想来,终究还是老夫自视过高,根本就不知那位的良苦用心。”
说这句话的时候,素民长老的眼眸之间不由充满了无奈。
然而,皇天却仍然是一幅无所谓的态度。
就好像,现在素民长老所说的一切,都和自已毫无关糸一般。
皇天这时候的反应,也让素民长老心中不由再次一痛,如果不是自已将皇天一步步推入万劫不复之地,或许皇天也就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更让素民长老无语的是,如今皇天一心求死,自已却偏偏不能让皇天死。
虽然那位言明让自已处理好皇天的事情,可是那位到底是要如何处置皇天,却并没有说明白。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皇天好好的活着,到那位回来发落。
眼下的这种情况,只让素民长老都觉得欲哭无泪。
多少年来有,素民长老何时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什么时候,自已遇到过这样难堪的境地?
可是那怕是心中有再多的不甘,素民长老现在也根本不敢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