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归抽出苔枝辍玉,说一声:“请赐教!”
牧云归并没有先攻,西门吹雪也没有动手,两人都站在原地,不断积蓄剑势。
也说不清是那一刻,两人同时动了,剑碰撞在一起,又倏地分开,两人错身而过。
接下来牧云归便使出她的月落霜寒,连续不断的出剑,西门吹雪的眼睛越来越亮,他的剑也挥舞的越来越快,每一剑都恰好格挡住牧云归的进攻。
就这样过了十几招,两人不分上下,只好又分开。西门吹雪平平的递出一剑,似乎动作极慢,但却眨眼间就要到牧云归面前。
牧云归往空处一劈,陆小凤简直要为这神来之笔喝彩。
西门吹雪的剑再也递不出去,他积蓄的剑势也为之一泄。
他也在心中为这一剑喝彩,但手中的剑依旧平稳,改为竖直一刺。
牧云归将剑横过胸前,恰好挡住这一刺,之后轻轻荡开,以剑驭气,横斩一记。
西门吹雪的剑下果然是只分生死,他的剑不依不饶的往她的脖子刺去,他的剑那样快,快到陆小凤几乎以为牧云归无法接下这一剑,就要叫出声来。
牧云归却接下了,她不仅接下,还回了一记凶猛的劈斩,风月平分破威力惊人,少有人愿意正面接招的。
西门吹雪只觉得心喜,硬接下这一招,两人都受了点内伤,但内力一转,牧云归又恢复如初。
她和西门吹雪似乎都进入到了一种玄妙的境界,二人都知道对方下一招要出什么,但又都奈何不了对方。
就这样打了几百招,其中不乏惊险之时,一直打到月上枝头,两人都力竭不能再战,果然如牧云归所言,没有分出生死。
但西门吹雪和牧云归都有些挂彩,身上有几处伤痕。
陆小凤惊叹:“我尚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和西门吹雪不分胜负。”
“若比剑,他胜我负。但他要分生死,他胜不了。”牧云归喘着气说。
“你,很好。”西门吹雪也微微喘息着说,“是我输了。”
在西门吹雪心中,这就算他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