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淼扔掉小小的录音笔,一手托腮,另外一只手的指甲盖在桌面反复滑动。
“英语太差,听课听得很痛苦。”
闻泽:“试过用录音笔吗?”
烟淼:“试了,还是不行。”
专业词汇要一个一个地查,效率太低,一个小时的课需要花费半夜甚至通宵。
烟淼望着窗外的月光叹气,她本应该躺在被窝里收压岁钱的,虽然烟父烟母已经通过微信转账的方式发来红包。
闻泽:“音频发来。”
“算了吧。”烟淼知道闻泽特别忙,过年都没回家,说不定现在正坐在私人飞机上边办公边给她打电话。
闻泽:“怕麻烦我?”
烟淼说话一向直来直去,“嗯,你是大忙人。”
闻泽:“几分钟的事。”
烟淼又开始转录音笔,懒洋洋地揶揄,“哟,你好了不起哦。”
对面沉默了一秒,“你有说这句话的功夫我已经翻译好了。”
烟淼将内容导进电脑以文件的方式发过去。发过去后她继续学习,没一会儿,手机连续不断地响起消息提示音。
三十秒一段的语音好多条,烟淼从上往下依次点开。
闻泽翻译精准,声音好听,她来昂里斯这些天就没如此愉悦过,握着pencil奋笔疾书。
后来的两天,烟淼发录音,闻泽翻译。有时候背景很安静,像是在书房或者办公室,有时候又混着嘈杂车声和人声,似在百忙之中硬抽出的空闲。
国内初五那天,烟淼在教室收到一个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