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句话,却像带尖刺的铁锤一样敲打着他的太阳穴。
“你大伯病危才抢救回来,医生说就这几天了。”
私机要提前约航线,闻泽说:“我马上飞美国,你和小也随后来。”
“我打电话你婶婶不接。”阮唯君说。
闻泽一向不过问集团的事,也是上任后才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秦南凯接手风盛后和秦紫找人创办的皮包公司串通一气,签订假合同转移公司资产,除此之外,秦南凯还被人哄骗着牵了对赌协议,让风盛损失高大百亿的赔偿款。
事情败露后,秦紫也逃走了,全然没顾和大伯的多年夫妻情谊。
或许是怕惹上麻烦,也可能是想趁着风盛破产前捞最后一笔钱。
闻泽懒得去细想,只觉得唏嘘。
这些事闻泽没在阮唯君面前提过,害怕母亲伤心难过。
挂完电话,闻泽分别给几个助理和秘书下达了通知,一是瞒住风盛高层,二是封口媒体,先稳住股市和职工,等他见了大伯再说。
闻泽赶去时,大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垂垂老矣地躺在床上靠营养液和呼吸机续命,完全不见当年意气风发的样子。
“都出去。”大伯气若游丝地道,手臂像有千斤重,刚刚抬起几厘米就直直垂下,砸在床上发出无能为力的响动,“小泽过来。”
所有人在门外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