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如果不是因为谢院长, 正是当年参与抢救她父母的谢主任,她今天根本不会这样。
伤心难过或许会有,但不至于如此。
“你都反抗过他什么?”沈宜甜好奇地问。
“留学是其中之一, 没去他规定的国家。”谢景和说, “还有选小方向的时候,他要求我选颌面外科,结果你看到了。”
只是他没有说,这两件事,在尘埃落定之前, 没有任何人知道他要这么做。可在他们的感情上,他终究没有忍住。
他分明不用坦诚感情也能推掉那些相亲,可不知为何, 如今再听到父亲说那些话, 格外无法忍受。
“颌面外科, 是整容吗?”
“不太一样,包括颌面部的整形,也看颌骨骨折、颌面部肿瘤这些。”
沈宜甜似懂非懂地听着,思索一会儿, 又问:“颌面部具体是哪里呢?”
他顿了顿,抬手,轻轻抚过她的额头:“发际线以下,”又摸过她的下颌,“锁骨以上。”
沈宜甜颤了颤, 以为结束了,结果温暖干燥的手指又擦过她的耳边:“耳屏前的位置。”
这一刻, 她彻底把其他所有事都忘得一干二净,全身感官都集中在了他手指触碰的地方。
他的手指修长, 骨节分明,像演奏家的手,现在正触动她内心的滚烫华章。
“嗯……我、知道了。”她声音不自觉得有点抖,似乎还添了丝不易察觉的媚。
他本想不再戏弄她,可一听这声音,不禁眸色稍暗,俯过去,吻落在眼睛上:“还要去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