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回应,宋槐又说:“但是现在,听你用极度轻佻的语气说完这些话,我什么都不想问了。没必要,也没意义。那幅画作我会按拍卖价打给你。从此以后我们两清。”
宋槐极淡地扫了他一眼,越过他,要走。
刚走到门口,听见章暮也说:“把我的画送给朝泠,和在他伤口上撒盐没什么区别。劝你慎重。”
宋槐一言不发,拉开门,直接离开,不作任何停留。
铁门“吱吖”一声,快速阖上,不留一丝缝隙。
到了楼下,宋槐第一时间去开后备箱,将藏在里面的画拿出来。
走到垃圾桶旁,想一鼓作气丢进去,却终究没这么做。
寒风刺骨。
北城的深秋终究不如盛夏,气候说变就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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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朝泠今晚原是有个应酬,想到和宋槐已经有段时间没吃过一顿完整的晚餐,便叫彭宁临时推掉邀约,独自驱车回去。
到了公寓,进门,室内没点灯,整片昏茫。
借月光看到沙发上有道纤瘦人影,他才确定她在家。
段朝泠看着她的侧脸,“怎么不开灯。”
回应他的是一阵沉默,静如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