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男人忽然叫住她。
宋槐不明所以,回头看过去。
男人问道:“方才光听阑周介绍你了,宋小姐可知我的名字?”
宋槐不久前刚去过他的画展,怎么可能不知道,“您姓章。”
男人笑笑,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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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宋槐忙完手头上的事,从薛初琦那儿出来,打算过去取画。
已经快十月份,早晚温差不一,上午出的门,傍晚的时候气候骤降,凉得人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到楼下取车,正要矮身坐进驾驶座,临时接到段朝泠打来的电话。
宋槐主动汇报行程,温声开口:“刚刚跟初初待了会儿,准备走了——你忙完了吗?”
段朝泠浅淡地“嗯”一声。
宋槐笑问:“我记得加州现在应该是早上,你在做什么?”
“在家附近。等个人。”
“酒店吗?等人吃早餐还是……”
不等说完,宋槐猛地顿住。
隐约预感到了什么,捏着手机的力度紧了紧,“你回来了吗?”
她记得段朝泠至少要月底才能回北城。
可他说了“家”。
倏然起一阵风,簌簌的声响,低鸣更迭。
听筒里同样涌进风声。
这使她更加确定。